每一处都是终点
于是大厅里终于只剩他们俩。
15看着大人们离去，悄悄松了一口气，目光又落回到对面的新搭档身上，有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只是他可能不知道，这动作看起来实在很傻。
“呃……以后请多多关照！”
442却硬是要装出一副大人模样，一本正经地鞠了躬，虽然眼睛里的光啪啦啪啦地漫出来，像见到新玩伴的小狗。
"我才是，请多多关照！"
15有一点想笑，并且心中生出了一种酝酿许久不知来由的雀跃，是蹑手蹑脚悄悄向草叶上的螳螂逼近时有过的感觉，心脏忙乱得几乎遗忘了输送血液的职责，不过他最终还是忍住了笑。
然而442还是敏锐地察觉到了，于是他率先笑了起来，眼神是完全的孩童，酒窝里却住着半成品的大人。
初夏，会议室里，白色的墙并且没有蝉鸣。依稀记得是这样郑重又潦草的相见。
后来再谈起的时候，442有意用了暧昧的表达，对着来采访的女性很诚恳地描述：“当时是在想‘啊，就是这个人了’吧。”面上带着一点点郑重和一点点缅怀与感激的表情。
对面的女性恍悟般地点头。
但其实算作骗了她呢，442有点小得意地想。
那个时候心中所想的，‘啊，就是这个人了’其实大概也只有最浅显的一层含义。遇见了一张尚算有好感的面孔，陌生与新奇，仅此而已。
没人能想象日后，也没人清晰记得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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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不下去了，果然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