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鲨糖

是一颗白鲨糖,很会融化。

©白鲨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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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

今天的雨下得真大,哗啦哗啦的。

宿舍的窗口正对着很高的主楼和比主楼更高的树。不知道名字的树,树干是棕色,下端笔直,上端小心翼翼地散开。树叶被洗得很绿,在风里面摇来晃去。

棕和绿属于相当保守的着装呢,并且仔细一数不超过20棵,排列得还蛮整齐。但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在脑袋里回想起这一大片的规规矩矩的高树,总是觉得树干是银白树叶是墨绿,密密匝匝,又老又顽皮——在风里面望着一边女生宿舍,一边摇头晃脑地窃语。

沙啦啦啦啦啦的树,噼里啪啦唰唰唰的雨。

好想正对着窗户傻站一整天。

然而要写法基作业。开了电脑,打了标题之后就溜到了这里——没办法,这样的好天气,就是要听着君がくれたもの,空着肚子,不去想那些法基和高数的阻碍,勇敢地和lofter君在一起。

至于法基……大不了把这一段拿来当结尾。

夏天嘛。

人也要活得果断些!

突然想要回忆一下历史上的夏天,虽然其实回忆里已经只是一团团金色和绿色的自带背景音乐的浆糊。

晒得黑不溜秋的你和用柳枝做帽子的夏天。

明明很黑还穿了花裙子的你和一天吃三根冰棍结果居然没有肚子疼的夏天。

越长大越不好看但那也没关系的你和虽然也没有学习也没有玩耍但还是过去了的夏天。

被我猜测着会不会突然地在奇怪的时刻掉下眼泪的你和持续地觉得自己实在是完全无用的夏天。

小学的时候,被我们吃掉了很多槐花的槐树似乎已经不见了,但我也并不确定,因为路过那条街的那一天,我对那棵树也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想念,于是必然没有好好地去看。树实在是很好看的生物啊,很难得的在人类的眼中从幼年一直好看到老年的生物。好看是好看,只是在现在,好看也不能阻止被砍,多么令人遗憾。

lofter的设置似乎总是意在勾起人的伤感,哪怕在儿童节——“再也不敢去听的歌”,瞧瞧,so病态。

可能人喜欢伤感的自己和快乐的别人,也喜欢快乐的自己和伤感的别人。而前者,既能够显得与众不同,又变态得不是那么明显。

很小的时候我想变成科学家或者外交官或者其他听上去极其厉害的人物,虽然打心底里喜欢的是开心地每天画画可是从不屑于承认。对于虚荣心很大的我,那是不够大的梦想——像爸爸妈妈一样,成就感和钱都是将够不够的样子。

但是,其实今天再看,外交官或者画家或者科学家在梦想这个层面上都处在同一个级别。

真正算作大的梦想是,所有人都认真地活着,活一天,算一天。简直了,大到不可能实现。

好在梦想的全部价值中,大概只有百分之一在于实现。


改天我们一起去看星星吧,带你到我的老老老家去,大房子的窗户边,或者院子里,你喜欢的除了屋顶以外的一切地方,一边吃瓢子,一边看星星。那是个很小很小的地方,有一条河,从太阳像个生蛋黄一样的时间开始逛起,逛到月亮像个熟蛋黄一样的时间就可以逛完。但是那里又有点大,可以天天逛逛到我们安全地老死。

等到你觉得需要的时候,我会再问你的——当然如果是你的话可能也不会愿意去。蚊子又多,又没有柔软的床铺,食物可能也会吃不惯,并且大概近两年树也已经砍掉了许多,不像过去那样能够称得上是个独一无二的写生地了。好在,养养皮肤大概还是可以的,我想。

唉,你实在是个挑剔的家伙。

为什么我写的东西变成这样奇怪的风格呢?

算了,这是考虑也没用的问题。

说到风格,有的人真的是相当了不起呢,我喜欢的每个人都相当了不起呢。认真地努力地生活的风格,一样地了不起。

前几天和其中一个讲话的时候又被感动得不得了。要更努力一些呢,再努力些吧...这次应当不是说说而已吧,我。不是说说而已的,只是说了而没做的话,估计会变得更加看不起自己最后变成拖把上的蘑菇只好寂寞地悲凉地消失在别人不晓得的地方,连看一眼阳光都不敢。太惨了。

下雨真好。

至于夏天的话,没有军训大概会更好。

听歌听到耳朵疼,还是去写法基作业好了。